0x00 前言
随着规模的不断扩大，现在大多数web应用都不再单打独斗，需要依赖其他应用来实现其完整功能。根据对端API的具体情况，我们可以通过各种方式来调用其他web应用。在本文中，我们将讨论web应用对REST API的调用以及存在的一些安全风险。
Representational State Transfer（表述性状态传递，简称REST）是基于HTTP的一种协议，可以使用各种HTTP方法（如GET/POST/PUT/DELETE）来与远程API端点交互。
两个web应用通过REST交互时可能存在一些问题，下面我们来看一个具体案例（GitLab），了解其中的安全风险。
0x01 GitLab客户登录口
GitLab通过customers.gitlab.com对外提供各种增值服务，比如GitLab的订阅服务（subscription）以及CI分钟数购买等。customers源码不对外公开，因此下面我会使用一些相关的代码片段来演示问题所在。
customers站点需要与gitlab.com API交互，以便gitlab.com获取相关信息（比如客户已购买的CI分钟数）。这里customers会使用HTTParty向gitlab.com API发起HTTP请求。
PUT请求如下所示：
def put(path, *args)
options = valid_options(args)
HTTParty.put(full_url(path), options)
end
private
def full_url(path)
URI.join(BASE_URL, path).to_s
end
对put方法的调用如下所示：
response = Client::GitlabApp.put("/api/v4/namespaces/#{@namespace_id}", body: @attrs.to_json, token: API_TOKEN)
在上述代码中，Client::GitlabApp用来更新gitlab.com上的订阅。当客户将订阅从一个命名空间移动到另一个命名空间时，就会执行该操作。用户可以控制@namespace_id参数，但无法控制PUT操作的payload（即body: @attrs.to_json）。API_TOKEN为gitlab.com API对应的访问令牌，具备admin权限。这里调用Client::GitlabApp.put时存在安全隐患：攻击者可以将@namespace_id参数的值设置为../other/path，遍历gitlab.com API上的路径，从而可以跳出/api/v4/namespace/的限制，访问其他API端点。
这种类型的攻击称为路径（或者目录）遍历攻击，是非常常见的一种问题。当代码中使用了路径参数时（如文件系统访问或者解压归档文件时），就有可能发生这种情况。
0x02 攻击影响
当我们考虑该漏洞的影响以及利用方式时，情况会变得更有趣一些。由于我们无法控制PUT操作的payload（@attrs.to_json），大家可能直观上会认为该遍历漏洞的影响范围非常有限。在REST中，PUT操作用来更新已有的资源。通常情况下，待更新的资源属性会通过HTTP请求的body段来发送（这里也就是经过JSON编码的@attrs）。
gitlab.com上的API端点采用Grape实现，在参数处理过程中，任何PUT/POST参数会与基于路径的GET参数合并，生成params哈希。这意味着除了PUT操作中的body: @attrs.to_json payload之外，我们还可以使用未经过滤的@namespace_id参数。我们不仅可以使用../方式遍历API端点，还可以将?some_attribute=our_value附加到@namespace_id，从而在API端点上注入属性。因此除了路径遍历之外，我们还可以在API端点上实现任意参数注入。将这两点结合起来后，我们就可以发起威力巨大的攻击。
0x03 漏洞利用
如前文所述，我们已经可以在gitlab.com API上使用admin令牌在请求中实现路径遍历及属性注入，因此我们已经掌握了非常强大且通用的攻击方法。当我们在GitLab的staging环境中调查及验证该问题时，发现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将常规账户提升至admin。实际使用的payload非常简单：../users/<userID>?admin=true，该payload会向https://gitlab.com/api/v4/users/<userID>?admin=true地址发起PUT请求。
在staging环境中，漏洞利用payload如下所示（使用Chrome开发者工具）：
攻击成功后，我们能看到一个专属图标，此时目标账户就可以访问admin页面：
这里我们使用的是GitLab Bronze订阅的“Change linked Group”功能来完成修改操作。这种攻击方式也可以配合已购买的CI分钟来使用，我们只需要花费8美元，再配合数次点击操作，就能变成gitlab.com上的admin。
0x04 缓解措施
我们的Fulfillment Backend Team迅速解决了该问题。现在应用会将@namespace_id参数限制为数字值，此外我们还采取了其他纵深防御措施来防御路径遍历及类似攻击。
0x05 总结
现代应用在通过API调用使用后端服务时，可能会出现一些安全风险，本文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案例。将路径遍历漏洞与API调用中的属性注入技术结合起来后，攻击者就可以造成非常严重的影响。即便该问题位于customers.gitlab.com的代码库中，攻击者还是可以利用该缺陷在gitlab.com上提升用户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