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x1 事件背景
零时科技区块链安全情报平台监控到消息，北京时间2022年5月9日凌晨 Fortress Loans 遭到攻击。
Fortress Loans 是一种算法货币市场和稳定币协议，旨在为 Binance Smart Chain（BSC）上的用户带来安全和拥有信任度的信贷和借贷服务。
目前该项目已损失约 1048.1 ETH 和 40万DAI（总价值约298万美元），零时科技安全团队及时对此安全事件进行分析。
0x2 攻击者信息
- 攻击者主要的漏洞利用交易
0x13d19809b19ac512da6d110764caee75e2157ea62cb70937c8d9471afcb061bf
- 攻击者地址
0xA6AF2872176320015f8ddB2ba013B38Cb35d22Ad
- 攻击者创建的合约地址
0xcd337b920678cf35143322ab31ab8977c3463a45（已自毁）
0x0db3b68c482b04c49cd64728ad5d6d9a7b8e43e6（用于提案以及投票的工具合约）
0x39e7fc9f6565c68104b01689ffc0487afbf06656 (攻击者前期测试的工具合约)
- 预言机相关合约地址
0xc11b687cd6061a6516e23769e4657b6efa25d78e
- 治理相关合约地址
0xe79ecdb7fedd413e697f083982bac29e93d86b2e
0x3 攻击分析
根据分析攻击者发送的攻击交易，可以梳理出大致攻击流程：
1、攻击者通过 PancakeSwap: Router v2 将大约 11.126 个 ETH 兑换了约 400413.3278 个 FTS Token
2、攻击者在正式发起攻击前进行了大量的测试，并且向 Fortress Governor Alpha 发起了11号恶意提案（改变贷款合约中 FTS Token 的抵押系数），随后攻击者使用兑换的 FTS Token 对其提案投了赞成票。同时将 FTS Token 存入贷款合约作为抵押品。
3、该提案通过后，攻击者使用攻击合约执行该提案，并且利用预言机相关合约中的 submit() 函数更新了贷款合约使用的价格，通过更新抵押系数，攻击者的抵押品（FTS）的价值被大幅提高；
4、攻击者使用 FTS Token换取大量其他 Token ，并最终将所有其他 Token 兑换成 ETH 以及 DAI Token。
0x4 漏洞细节
通过攻击交易分析可以看出，攻击者是通过治理合约执行恶意提案，通过恶意提案篡改 Fortress Loans 项目中价格预言机的相关参数，导致FTS币价激增，最终获利；
之所以恶意提案成功执行，是因为 Fortress Loans 所使用的治理合约中存在设计缺陷；根据治理合约源码中相关配置（同一提案最小票数）小于攻击者持有的金额，所以该提案被通过。
投票成功的情况所需最低的 FTS Token 是 40万，但由 FTS Token 价格较低，致使攻击者仅通过约11 ETH 就兑换了超过 40万个 FTS Token。
通过分析预言机合约源码， 可以发现用于更新价格的 submit() 函数任意角色都可调用的问题如下：
①处只对签名数量进行校验，但并未对②处获取的签名地址有效性进行判断，从而可以使用任意数量的地址签名绕过；③必要的校验语句被注释掉，故未对投票数进行校验，这几处问题合在一起导致了 submit 函数可被任意人员调用。
0x5 总结
通过此次攻击事件来看，出现安全风险的是在链上治理相关功能的设计缺陷，以及预言机合约中更新价格的函数可以任意调用，是多个漏洞组合而成，环环相扣，缺一不可。并且从攻击者交易中可以看出，攻击者蓄谋已久，从一个月前甚至更早就开始对项目进行“踩点”和测试。创建了一系列的攻击合约或攻击辅助合约，并且主要的攻击合约已在完成攻击后进行自毁，攻击获利也通过 cBridge(Celer Network) 等跨链桥后被转移到以太链，并且在一系列后续交易中被发送到 Tornado Cash 混币平台。‘
0x6 安全建议
- 项目方和社区应高度关注所有提案，并且增加对恶意提案的废除机制，如果出现恶意提案，可及时禁止其接受投票、执行提案；
- 预言机相关合约需要保证关键校验不可缺失，避免导致恶意操控；
- 建议项目上线前对所属合约风险进行严格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