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A.L@Duncan SecTeam
0x00：引言
寒假了，我又一次成为了N个培训机构最靓的那个仔，年轻，帅气，潇洒，活力四射，光芒万丈。。。当然，这都是被身边的大爷大妈，大叔大婶给衬托出来的，可以说是典型的绿叶衬红花。其实，培训机构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存在，没干些啥，完了老贵。你说咋不搞一个面向中小学，幼儿园的网络安全培训机构呢？这样我读小学那会儿就可以在培训机构肆意“学习”，完了放学带着电脑回家可劲儿打游戏。
今天要在各位web渗透大神面前show的就是关于如何测试一个培训机构的case，天上神灵可见，我真的只是出于该死的好奇才去nmap了一下他们的内网。嗯，结果发现有些存活主机非常奇怪，只开了22端口。都说好奇害死猫，我估计上辈子我就是属猫的。这么一扒拉，于是就有了这一篇分享文章，路过的大神和大牛们见笑了。下面还是一张team要求的脑图作业。
0x01：背景简介
这是一家规模不大的培训机构，为了便于等孩子家长（不包括我）和哥哥姐姐（包括我在内）消磨时光，培训机构很贴心的提供了免费Wi-Fi接入服务。整个机构采用了某Link提供的一整套Wi-Fi部署方案，确切的说是一台某Link的无线路由器以及N个无线AP。其中，2.4GHz和5GHz两个频段都是启用了的。至于Wi-Fi密码嘛，一是问前台漂亮小姐姐要；二是，用xx钥匙可以直连，然后密码也就可以查看了。
对于我而言，上网并不是最重要的，我就想知道那小破孩儿在干啥（回家可以给母上大人告状）。他们有好多IP Cam，可能是为了防着老师打小孩儿或者发生意外事故以后备查吧。可惜了了，一直没搞定IP Cam密码，漏洞也试过了，全给补了。感觉这培训机构应该是有找人专门维护网络吧，不然咋整得这么安全呢？
0x02：奇怪的设备
在搜索内网中IP Cam的时候，发现了好些只开了22端口的主机。一开始，还以为是无线AP，也就不在意了。可是后来，发现这个AP也没有Web配置界面啊。于是，出于最原始的好奇欲，连接上了其中一台存活主机。
拿上自己装了Kali Nethunter的手机，直接telnet连上去看看呗。连倒是连上了，可显示的banner信息让我懵逼了。。。
毕竟只是个脚本小子，对于Linux系统并不熟悉，貌似没听说过什么ZLM60这个发行版。Master让我自个儿去distrowatch搜，还是没找着啊。不过，黄天偏爱勤奋的大脑，找了N久，终于找到了一篇三哥的文章【1】（隔着屏幕都能嗅到那股浓重咖喱味儿啊。。。）
虽然有一股子咖喱味儿，但人三哥关于这款ZKTeco ZLM30的入侵分析非常详细，确切的说是可以直接来就用的。文中，三哥给出了适用于一部分ZKTeco考勤机的通用账户、密码：root : solokey。在另外一篇文章中【2】，也有一些可以参考的密码。不过文章【2】中提到的Zksoftware这公司貌似只是个代理商之类的，并没有相关软件。至于文中提到的不同型号存在不同密码，每个一段时间新生产的考勤机会更换默认root密码这事儿也没法验证。IoT安全这事儿最大的特点就是费钱，不然很多东西其实都是可以研究研究的。
于是，等到下一次到培训机构去的时候，就直接尝试了这个密码。Bingo，telnet登录成功了。
通过telnet查看了一些系统信息，包括CPU信息。
查看了一下/etc/passwd和/etc/shadow这两个文件，确认只有一个可登录的root账户，用的是默认的Linux加密算法。
翻了翻/bin目录，发现大部分命令都是busybox导出的，而且没有进行严格的阉割。
既然ftpput，ftpget这些命令都有，那么我们就可以尝试这获取考勤机的数据库。于是，在Kali Nethunter上果断安装了vsftpd，等着翻看他们考勤情况吧。于是，立马更新Kali Nethunter，然后安装了vsftpd，进行了简单配置之后，开始实验 ^_^
可是，应了那句广告词，anything is possible，连不上啊！悲催啊。。。然而，更悲催的是，培训班下课了，下课了，下课了啊。。。
不过，从下面这张保留的截图中可以看出，这个考勤机是可以直接上外网的，虽然没有设置dns服务器地址（估计厂家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吧）。作为一个仅在内网中使用的IoT设备，这种玩儿法（配置方法）感觉路子很野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一个破培训机构咋可能花钱请个有安全头脑的网管呢？顿时觉得，自己将来又少了一条活路。。。
0x03：有备无患
回家后，没打游戏，一直在想为啥会连不上呢？第一反应，vsftpd配置有问题，多半权限没给够。于是，在Kali Nethunter上认认真真的试了N遍，确定无误。
后来，又想起master之前讲过的Wi-Fi接入内网的一些东西，越想越不对劲儿。Kali Nethunter是在192.168.wifi.0/24的子网里面，然而考勤机却是在192.168.inet.0/24这个网段。如果说Kali Nethunter所在的Wi-Fi网络是通过无线路由器搭在出192.168.inet.0/24上面，然后出外网的话，那么在Nethunter的确可以telnet连接上考勤机，但是考勤机却只能看到192.168.wifi.0/24段的路由，也就是说没法穿透到内网的Nethunter上。我那个去，当时咋没想到呢？
Team之前分享过关于通过Wi-Fi渗透内网的文章【3】，这个培训机构的Wi-Fi部署跟图中就跟左边那个“Bad”的模式差不多，这下就全明白了。就等下次去培训班了，嗯，从来都没有这么迫切的想去培训班陪读。。。
0x04：1 + 1 > 2
光阴荏苒，岁月如织，转眼又到了高级伴读小书童上岗的日子了。陪伴我的依旧是那一部某宝淘到的OP 7Pro，大写的穷！
再次验证了一下，192.168.inet.0/24网段直接连接互联网，然后192.168.wifi.0/24则是直接搭在其上的，这也就印证了之前的推测。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才能够把我的Nethunter映射到192.168.inet.0/24上呢？哈哈哈，托没有网管的福了，感谢那台192.168.wifi.0/24网段的某Link无线网关。
并且，这网关并没有修改默认的账户和密码，登上去就直接管理员权限了。
接下来，咱得干点儿网管的活儿了，加一条规则实施能不能映射成功。实验结果是，失败了，原因很简单，忘了添加20端口。虽然在测试的时候，已经充分考虑了FTP被动模式会被网管干掉，因此专门把vsftpd开启了主动模式。可是，一时着急，忘了把20端口加上了。。。
重新编辑转发规则，把20和21全部映射到192.168.inet.0/24网段，接着测试。
切换到考勤机的/tmp目录下，创建一个名为ftp.txt的测试文件，然后通过ftpput命令将其上传至192.168.inet.2。当然，192.168.inet.2已经映射到了192.168.wifi.175，也就是我的Nethunter上了。
接下来，就在Nethunter上验证一下是否收到了ftp.txt文件。切换到Nethunter上ddd用户主目录，下面确实有一个ftp.txt文件，并且内容一致。
这实验能够成功主要还得归功于两个前置条件：
——考勤机部署在了一个核心网段（192.168.inet.0/24），而Wi-Fi接入则是直接将192.168.wifi.0/24网段直接搭在了核心网段上。
——192.168.wifi.0/24网段的无线路由器存在弱口令漏洞。
——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有这种1 + 1 > 2的效果。
0x05：总结
首先，像ZKTeco考勤机这样的IoT设备在我们生活中真的好多，一开始没想过去hacking，就像这次hacking一样，完全出于偶然。我甚至猜测team在文章【3】中提到的，消防部门内部有大量设备开启了22端口，这些设备真的就是网络设备吗？会不会也是考勤机呢？如果真要是这样，那可就危险了啊。。。
再者，对于IoT设备而言，大多数情况下上外网都不是必要的，那么在网络架设的时候咋就没有专门搞一个网段呢？哪怕VLAN也行啊，好歹也算是隔离了一下啊？
还有，对比一下team在文章【4】【5】里面关于电信光猫的分析，ZKTeco对于设备自身的安全性考量确实要做得差一些，就从对busybox的阉割就可以看出来。
最后，MSTE（中小微企业）自身的安全意识或许才是最大的隐患。说不上无知无畏，但是没有被蛇咬过他就不知道疼啊，正是基于这种心理以及MSTE自身运营中的成本考量，对于MSTE而言安全注定只会是一次性投资，而且还是附着在网络基础建设之上的。至于长期的安全运维嘛，那估计得等到A、B、C轮完了，甚至是敲钟那天了。
0x06：参考文章
1、《HACKING ZKTECO K40PRO (ZEM510) IOT DEVICE》. https://www.esecurify.com/hacking-zkteco-zem510-iot-device-smart-device-hacking/
2、《户外物理设备入侵之：入侵并“调教”中控指纹语音考勤系统(打卡机)》 .http://www.hackdig.com/?06/hack-4092.htm
3、《基于智能手机的近源渗透测试案例分享（二）——“点到为止”的测试成都某消防部门》. https://www.anquanke.com/post/id/230001
4、《PT632电信“老猫”分析》 .https://www.anquanke.com/post/id/259503.
5、《ZN600电信光猫分析 —— 初识》 .https://www.anquanke.com/post/id/263859.